1979年,解放军一名走失的战士正在越南的农田里挖红薯,突然迎面冲过来七八名越军,却并没有人向他开枪,这是为何?1979年2月的一天,越南高平山区仍被浓雾笼罩,中越边境的战火已经持续了多日,解放军正在进行大规模的穿插作战,山高林密、道路崎岖,再加上天气恶劣,许多部队在推进过程中被迫分散,一名名叫陈书利的班长,在一次战斗中与部队失去了联系,独自在密林中摸索了五天。他的军装早已破烂,脸上混着尘土和血迹,鞋子也在湿滑的腐叶中磨破了底,他靠指北针辨别方向,白天隐蔽行进,夜晚缩在岩缝中取暖,靠挖野菜和生吃红薯维持体力,尽管体力不断下降,他始终没有放弃寻找部队的方向,因为他知道,战斗还在继续,他必须回到队伍中。在一次翻越山坡的途中,他在一片红薯地边上发现了几个同样迷失方向的身影,这些人衣衫褴褛,有人手上缠着绷带,有人拄着树枝走路,还有人腹部隐隐渗出血迹,七个人,来自不同连队,彼此不熟,但此刻他们只能依靠彼此,装备极为有限,三支步枪、九枚手榴弹,加在一起也不足60发子弹,他们甚至连水壶都快空了,压缩饼干也硬得几乎咬不动。陈书利作为军衔最高的一人,很快组织起临时小队,大家清点了物资,判断了位置,他拿出湿透的地图,辨别出山下有一条敌军的运输线,他们决定向东南方向转移,避开大部队的交战区域,争取与己方主力会合。山林中的转移极其艰难,腐烂的树叶层深及膝盖,走几步就要停下来歇气,伤员行动缓慢,必须两人一组轮流搀扶,浓雾让能见度不足五米,几次他们都差点迷失方向,夜晚时分,他们找到一块岩壁,几人紧紧靠在一起,用军毯包住身体,靠彼此体温抵御山里的寒冷,那一夜,温度降到了五度以下,没有人能睡得踏实,但每个人都知道,第二天仍要继续前行。到了第二天中午,队伍误入了一个敌方后勤据点的外围区域,透过稀疏的树枝,几辆苏制卡车停在空地上,几名越军正在搬运弹药箱,他们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,因为他们此刻距离那片空地不足一百米,正当他们准备悄悄后撤时,树林深处的一个细小动静引起了敌军的警觉。紧接着,枪声响起,子弹打破了山林的寂静,七人迅速向最近的一间废弃农舍冲去,那是一栋半塌的土屋,屋里堆满化肥袋,刺鼻的气味让人难以呼吸,但也成为天然的掩体,他们迅速用门板堵住门口,将化肥袋垒成掩体,三支步枪轮流守住窗口。敌人第一波攻击很快到来,三十多名越军在树林中布阵,呈散兵线压上,我方士兵镇定应对,依靠精准射击,很快打退了敌军,可这只是开始,不到二十分钟后,敌军带来了火箭筒,第一发火箭弹直接击中门口,爆炸将化肥袋掀飞,白色粉尘弥漫全屋,气浪将几人掀翻在地,房屋结构开始松动。这之后的两个小时,敌人连续发动了三次冲锋,轻机枪的子弹将屋墙打得千疮百孔,瓦片像雨点一样掉落,伤员伤上加伤,弹药也在迅速减少,一名战士的手臂被木片划伤,血流不止,他一边用布条缠住伤口,一边继续装弹,另一名战士腿伤加重,几乎无法站立,但仍旧死死守住窗口。到了傍晚,敌人发动了第五次进攻,这一次,一发火箭弹将屋顶炸出大洞,一根木梁砸在两名战士身上,屋内顿时一片混乱,他们仅存的几枚手榴弹也在前几轮交火中全部用光,子弹仅剩下最后几发。局势已极度危险,一名重伤员摸出随身携带的最后一颗手榴弹,准备与敌人同归于尽,陈书利见状,立刻制止了他,他知道不能就此放弃,只要还有一线机会,就必须保护剩下的六人。夜幕逐渐降临,山林陷入黑暗,陈书利做出了决定,他要吸引敌人注意,为其余六人制造突围机会,他悄悄绕到破损的墙边,伏在暗处,对准空地上的卡车油箱连续点射,卡车轰然爆炸,火光照亮了整片山林,越军被爆炸吸引,主力迅速转向火光方向。剩下的六人趁机从东侧破墙而出,扶着彼此钻进密林,悄然撤离,陈书利则在密林中展开一场生死周旋,敌人很快识破他的动向,朝他追击,他故意在不同方向留下行踪痕迹,借助地形绕圈,引导敌人误判,途中一发子弹穿透了他的右肩,他强忍剧痛,继续在山林中穿插。两天后,天刚蒙蒙亮,己方前沿阵地的哨兵在雷区边缘发现一个满身是血的身影,他军装破损,面容模糊,肩膀严重感染,却仍在断断续续地念叨着战友的名字,军医立即对他进行处理,取出弹头,开始紧急输液降温。就在治疗还未结束时,营地外传来脚步声,六名战士陆续归来,伤员被背着走完最后一段路,其他人拄着树枝,一步一顿地走进阵地,他们的脸上布满泥土与硝烟,眼中却都有光。